本篇文章2883字,读完约7分钟

1972年3月,《人民日报》、青岛新闻网社、中央人民广播电台、《湖北日报》等多家情报机构的记者乘坐吉普车,到鄂城县采访春耕备耕情况。 由于需要有人陪同记者下乡调查,当时县负责信息报道工作的黄志华安排刘敬堂参加了这项工作。

这些记者分两拨,一拨到樊口区,听区委书记傅方吉介绍准备耕的情况,然后深入调查长港、东港、蒲团、旭光、东沟一线。 东沟旁姓的人告诉刘敬堂,那里有杨林湖,生长在湖里的白鹏质量上乘,特别供出口。 在樊口调查中,一位老农吟诵民谣。 “西洋田,大肚汉,十年九不收,一年收入,狗不吃糯米饭。 ”。 老农所说的“大肚汉”,就是指这一带过去是血吸虫严重的灾区。 刘敬堂对这些故事印象特别深,后来被写成了《春满鄂城》。

另一名记者前往华容区调查,介绍情况的是区委书记叶文俭。 叶文俭当时正在进行早谷育种试验。 浸渍的稻种用塑料布包好,放入帽子中,戴在自己的头上小心翼翼。

这些记者一共采访了6天,回到城关后,住在县招待所赶稿。

出发前一天,青岛新闻网社记者对刘敬堂说,他去鄂城采访了几天,觉得鄂城变化很大。 联合国去年恢复了我国在联合国组织的合法席位,而且是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。 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中国,但是了解得很少,希望你写一份鄂城县工农业生产新气象的文案,作为新中国变化的缩影,对外推进。

刘敬堂接受了这个任务,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。 他急忙回到自己单位的矿山企业办公室,准备好烟袋和热水瓶,摊开纸,从晚上6点开始动笔,写到天亮,一口气写了下来。

刘敬堂长期在基层调研,比较了解鄂城情况,特别是鄂城“五小工业”,除鄂城钢铁厂外,这里的小冶金、小化肥、小机械、小造船、小纺织有声有色,农业机械化、水利建设、教育卫生、城市建设等方面成绩也很好。

虽然有很多资料,但是在一篇短文中如何取舍,从哪个立场反映呢? 刘敬堂真的很伤脑筋。

随后,考虑以西山为平台,根据东西南北四个方位,眺望城市边缘风景,展示鄂城的新变化。 城东是工业区,有通用机械厂、造船厂、油厂、化肥厂、织布厂等,城北是黄冈东坡的赤壁,城南是机关、医院、学校等城市主体区,城西除鄂钢外,还有长港,这里的农业机械化、水利建设很兴旺。

刘敬堂刚和记者团采访时,看到这片土地上的绿色麦田、金黄色的油菜花,仿佛铺上了地毯,还有玉带般普通的90里长港,这些景色他如实地写在了复印件上。

写作时,他用樊口中听到的民谣,形容新中国成立前农民的辛酸生活。 他把文案改成“芦州畅,大肚汉,十年九不收,一出水就吃饭,百里不见人,锅台宿雁”,他把“西洋畅”改成“芦州畅”。 这是因为他住在芦州畅,熟悉那里的情况,觉得更有代表性。 村民们告诉他,洪水过后,整个海湾都没人了,经常有鸭子来灶上游泳,来了一位叫“灶宿大雁”的神。 虽然想写毛主席吃武昌鱼的故事,但由于篇幅关系,只说了“武昌鱼的故乡”一词。

写完复印件后,用什么主题? 这又困扰了他,先后创作了《鄂城巨变》、《鄂城新变》等10个主题,但都不太满意。 此时天已经亮了,他推开窗户,春风迎面而来,仰望不远的西山,满山青翠,百花盛开,突然激发了他的灵感,写下了“春满鄂城”四个字,终于

在那个强调政治的时代,写出来的复印件往往必须经过公司的审查批准,并盖章发送。 我应该请求谁审查批准呢? 如果公司走这个流程,一定会“搞研究”,耽误时间,所以刘敬堂直奔县委办公室,找到了县委常委、办公室主任王兴盛。

王兴盛当时是鄂城县的硬笔,《红旗》杂志上发表了很多有分量的文案,和刘敬堂的关系很少,但他很珍惜文化人。 他仔细阅读了刘敬堂寄来的复印件,说了“好”几个字后,签了“同意”几个字,爽快地给县委办公室留下了很大的印记。

刘敬堂回到县招待所时,载着记者的吉普车启动了,正要出发。 青岛新闻网社的记者很惊讶他一夜之间写完了稿子,被他的诚意感动了,匆匆接过稿子,无暇看,塞进公文包,匆匆和他握手道别。

青岛新闻网社的记者一到武汉,就给北京发了电报。 前几天,首先播出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,也刊登了当天的《人民日报》。 随之,全国各省市的报纸,除台湾外,头版头条刊登了《春满鄂城》。

随后,青岛新闻网社记者向他表示,《春满鄂城》向世界各大情报机构发送电报稿后,许多国家使用本国复印件进行了发表。 中国驻外使领馆也在推广橱窗上刊登了该复印件。 世界各国一下子都知道了中国有鄂城,鄂城发生的巨大变化是新中国发生的巨大变化。

经过1973年春夏之交,刘敬堂在阳武干渠司令部推进。 有一天,来了两个人,手里拿着录音机,在司令部发现了他。 他们自我介绍是湖北省教育厅的工作人员,想把《春满鄂城》选为湖北省中学语文教科书。 经刘敬堂同意,要求他在文件上签名,现场录音,他们就此离开。

那年7月,《春满鄂城》被纳入湖北省中学语文教科书。

第二年,春暖花开的季节,许多地方机关、企事业单位来鄂城参观,汽车从西山排队到鄂钢门口,每天接待数千人。

之后,地方学生蜂拥而至,灵泉寺、九曲亭、西山顶,到处都是学生。 老师站在西山的最高处,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给学生上课,要求学生用方位模式写下自己家乡的变化。 在一些学校还直接发现了刘敬堂。 一个是想亲眼看看《春满鄂城》的作者,另一个是请刘敬堂给他们的学生上课。 刘敬堂只要不影响工作,就会抽出时间和学生们交流自己的作文心得。 虽然当时讲课没有任何报酬,但他也很高兴在这样的课上做了解惑的事件。

最打动他的是,有一次,大冶学校的老师带着学生,冒着小雨,走了十几公里,到了鄂城后,天色已晚,师生们在大西门广场旁边的学校住宿,一个人睡在桌子上。 第二天早上去西山,听刘老师讲课,吃午饭的时候,他们吃自己带的馒头、烙饼,渴了就去菩萨泉拿凉水。 几年后,刘敬堂说起这件事,说当时的孩子没有三明治、汉堡、方便面、矿泉水、可口可乐,但两者渴求知识的眼神,至今难忘。

去西山的人太多了,出了很多笑话。

西山主持的韩和尚有一次见到刘敬堂,笑着对他说。 不好了,刘同志,你不能带这些学生去西山,爬树,爬墙,摘花,让庙里平静下来。 刘敬堂笑着回答。 你不是觉得西山太漂亮了吗? 这太热闹了,这么多孩子和你一起来,祝福你。 一位县领导看到每天出入西山的人那么多,担心在西山做什么,委托有关部门调查,得知学生在西山上课,松了一口气。

《春满鄂城》影响了出生于20世纪50年代的年轻人。 许多部队鄂州籍军人在报纸上读完这篇文案后,奔走相告。 给刘敬堂写信,回家的时候特地来看望他,没想到家乡登报了,在全国影响这么大! 我们在外面说自己是鄂城人,感到自豪。

40年后,市委推进部领导来深圳参加文博会时,当大家提到“春满鄂城”文案时,深圳公司界鄂州籍公司家李新威突然兴奋不已,出人意料地背诵了全文。 居住在意大利的鄂州籍学者周克芬曾经说过:“刘敬堂的《春满鄂城》影响了我们这一代人,我是读着他的复制品长大的。”

优秀的作品,往往是时代的写照,承担着历史责任。

《春满鄂城》发表于20世纪70年代,由来已久,拥有那个时代的印痕,不愧为中国文坛的奇迹,至今仍散发着无比的芬芳。

(责任编辑王韵)


标题:“《春满鄂城》诞生前后”

地址:http://www.e6x2f.com/ezly/8317.html